阿智外传（4）
　　
　　上世纪八十年代末，有一次，阿智和老高去西北出差。
　　
　　在西去的火车上，两人对面坐着，一边领略窗外的风景，一边时不时地聊上一段儿。
　　
　　这会儿，他俩的话题是“天上掉馅饼”。
　　
　　阿智的观点是：在某个前提下，可能会有馅饼从天上掉下来。
　　
　　老高的观点则截然不同，他认为：凡事都是有因有果的，不可能出现天上掉馅饼的事儿。即使有时似乎出现了，也只不过是零和游戏的一部分。
　　
　　这时，女列车员提着大铁壶送开水来了。她一手提着铁壶，一手端起旅客的水杯，娴熟地倒水，每次最多倒多半杯，以防被列车晃动地溢出水来。
　　
　　阿智和老高抿着列车员刚倒的开水，继续聊着。两人举例、论理，各抒己见，谁也说服不了对方。
　　
　　又过了一会儿，女列车员提着一个小铁壶过来了，边走边问哪位旅客要咖啡。
　　
　　列车员是从老高迎面走来的，所以老高先看见，当列车员问要不要咖啡时，老高一边摇头、一边用手遮住了自己的杯子。而且，他又冲着阿智摇了摇头。
　　
　　由于阿智的思绪还在刚才议论的话题中，所以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老高冲他摇头，就高高兴兴地让列车员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咖啡。
　　
　　列车员倒完咖啡后，说道：“每份儿咖啡五元”。
　　
　　阿智愣怔怔地反问：“还收费呀”。
　　
　　列车员回答：“除了开水免费外，其它的供应都是收费的”。
　　
　　列车员走了以后，阿智直呼上当。
　　
　　老高对阿智说：“知足吧，你仅仅花了五块钱，却换来了一条真理：任何时候天上都不会掉馅饼。太划算了”。
　　
　　阿智一时语塞。